第184章 和独孤堡合作

是夜,独孤鸿冒着“生命危险”潜入了摄政王府,目标直指舒容阁。

  还没进入阁中,就忽然看到了一个赤红的身影在站立在月色之下,双邪魅的眼,触目惊心的目光,与君无极不是君无极还能是谁?

  “尊……”独孤鸿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君无极皱眉制止。

  他声音冰冷,缓缓道:“等等无论云儿说什么,都你同意。”

  言罢,根本不给独孤鸿拒绝的机会,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等君无极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房间中时,那淬着寒冰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和起来,那炽亮的光芒,仿佛凝视着什么至宝一样。

  君无极唤道:“云儿,有人找你。”

  随后走到了季舒容的身边,接过了她手中的画笔。

  季舒容抬眸微微一笑,道:“嗯,是我让他来的。”

  独孤鸿进入房间的瞬间,没错过自家尊主嘴角漾出的弧度,惊得他整个人一愣。

  那一抹笑,仿若一簌飘雪,轻柔的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这样一个暖若春风的男人,真的是他的尊主大人么?

  见他一瞬不瞬看着君无极,季舒容心中不悦,率先开口换回了失神的独孤鸿。

  “独孤公子。”

  独孤鸿轻咳一声回眸,脸上又挂上了那种浪荡不羁的笑,却带着一丝不悦道:“季小姐好手段。”

  季舒容丝毫“逼良为娼”的罪恶感都没有,反而笑道:“如果不是本小姐有先见之明,想再见一次独孤公子不就困难了。”

  独孤鸿吐血,看了眼在季舒容背后眼底散发着凶光的男人,顿时有苦难言,只能道:“季小姐下次还是用一些普通的方法吧,你这样的方法,我承受不起。”

  季舒容耸了耸肩,忽然问道:“独孤公子知道这一个月,本小姐钻了多少钱么?”

  画风忽然转变,独孤鸿有些呆愣,跟着季舒容的思维道:“多少?”

  “这是账本,独孤公子可以看一看。”季舒容从一旁抽搐一本账本,递到了独孤鸿面前。

  后者打开了账本,却看到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奇怪字符,第一眼看上去有些晕。

  “这……这是什么?”独孤鸿一愣,问道。

  季舒容这才想象起来,这个时候的人根本不认识阿拉伯数字,笑了笑道:“看不懂就算了,本小姐直接告诉你,上个月,除去给你的分成和成本,本小姐一共赚了三百万两白银。”

  “噗通……”

  账本刷落在地,独孤鸿目瞪口呆。

  别说独孤鸿,就连君无极都怔了怔。

  他只知道季舒容赚了很多,却没料到有三百万两这么多……这可能么?

  当然,如果季舒容没有浑厚的资金支持在顷刻间就启动了一系列的生产配备,想要一个月赚三百万两没有可能。

  独孤鸿回神,反驳道:“这……这可能么?你不是只卖一些女人的东西么?”

  季舒容轻轻一笑,道:“对,一件高级定制的华丽霓裳衣就是两万两白银,你的一匹布,我卖八百两。”

  独孤鸿“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虽然有君无极在后方压阵,他还是没忍住。

  虽然说他很尊重季舒容,但是这样的大谎话,他实在没办法恭维。

  而季舒容看着独孤鸿狂笑不止,并没有不悦,而是安静的等他笑完。

  片刻之后,独孤鸿这才发现异常,冷静下来问道:“季小姐,这不可能,灵霄华锦虽然很珍贵,但是一段料子最多就只能卖一百两,如何能卖八百两?!”

  而且一百两已经算是十分昂贵对的布料了,有些管理几个月的俸禄还不够买一匹。

  季舒容眉梢轻挑道:“如果是皇上御用之物呢?”

  独孤鸿嘴角抽了抽,他只听说过皇上御赐了云轩楼为南岳第一绣,只是和他的灵霄华锦有什么关系。

  忽然想起什么,独孤鸿惊愕道:“等等,你说最近一匹难求的御用锦缎,就是我的灵霄华锦?”

  季舒容满意笑道:“还好,你还不算很笨,没错,就是你的灵霄华锦。”

  独孤鸿虎躯一震,感情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只不过季舒容……竟然用自己的锦缎冒充御赐锦缎?!

  似乎是看穿了独孤鸿的想法,季舒容笑道:“不是冒充,我只是说,这料子和献给皇后娘娘的料子一模一样罢了,定价八百,不代表强迫人家买。”

  脑海中仔细回味了一下季舒容的话,独孤鸿顿时了然。

  好一个卑鄙的季小姐,的确啊,只是说一样,没说是御用啊。

  所以,那些个官家小姐和达官贵人们,都是自己脑补的结果啊!

  “只不过这样终究是不妥,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季小姐你有大麻烦。”皱了皱眉,独孤鸿叹了口气道。

  季舒容眼神轻眯,毫不在意的慵懒道:“对,独孤少主所言极是,现在整个滇京城的注意力都在摄政王和北疆,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个空子,上至南岳帝哪儿去告一状,恐怕独孤堡也会受到牵连。”

  独孤鸿心中咯噔一落,丫的,等等,怎么又关他的事了?!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给过任何的建议啊!

  季舒容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云袖中抽搐一纸合约,笑道:“喏,我们还有合约呢,现在我们可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言下之意是,你独孤鸿跑不掉了,如果不和她合作,发生了什么事,就全部都赖到这布匹的生产厂家身上,这样一来,独孤堡就等着有大麻烦吧!

  额头掉下三条黑线,独孤鸿连番了几个白眼。

  尊主大人,您真的不用担心他不答应季小姐的要求,因为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真是又一次,刷新了他对无耻的界定。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独孤鸿忽然觉得心好累,直接开口问道。

  季舒容眼光闪了闪,心中有些疑惑。

  本来以为独孤鸿还会再挣扎一下,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只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的独孤鸿她欣赏。

  季舒容也不想一想,就算独孤鸿真的不是君无极的下属也蹦跶不了好嘛,从生意上再到身体上,那一个不被季舒容吃得死死的?

  “我愿意让你入股。”季舒容忽然笑道,仿佛天籁奏响,让独孤鸿有些呆愣。

  什么,让他入股?!

  虽然目前产业不大,但是都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这不是白白分钱给他么?!

  见独孤鸿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季舒容继续道:“无论是我的云香阁、云珍坊还是云轩楼,百分之五,但是你必须配合我进行南岳国乃至四国的分店开业,开分店的过程中遇到的费用开支,也由本小姐自理,绝对不会麻烦你。”

  独孤鸿恍然大悟,神色莫名的看向季舒容。

  季舒容在滇京城中能够顺利开张,是因为有她亲自把关,但是如果她想要将云轩楼开到南岳国,甚至是四国中去,季舒容的能力终究是弱了一些。

  或者说,季舒容身边的人还嫩了一些。

  如果没有强而有力的合作伙伴,那么分店的开设速度必然会缓慢下来。

  与其这样,不如让利益让给别人,寻求强大的伙伴和稳固的关系,加快市场的拓展速度。

  虽然会牺牲一些利益,但换取回来的东西会远远超过于这种牺牲!

  真是好一个取舍有度的大智大慧之人!

  独孤鸿眼底的随意也退散了下去,换上了一副凝重严肃的模样,仔细思考起来。

  独孤堡虽然是无极宫麾下的产业,但是他的第一要务是保住独孤堡,他不能够因为君无极和季舒容之间的“奸情”就出让独孤堡的利益,这样他也不配称为无极四公子。

  所以,他必须衡量,这些产业值不值得他合作。

  然而,这样条件太诱人。

  或者说,季舒容提出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做到。

  她最大的卖点看似是商品,然而事实上,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归功到季舒容的脑子。

  如果没有季舒容,哪怕是有人盗取了她的产品配方,也必定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发展空间,她紧紧抓住了众人的心理,迅猛出击,进攻准确,一举得利!

  季舒容,才是真正的核心!

  “好!我答应你!”独孤鸿微微一笑道,眼底有些炙热。

  这何尝不是一场赌局?

  如果他赌对了,独孤堡的产业必定会到达一个新的高度,说不定到时候可以力压燕国的万金阁!

  季舒容心中松了口气,她笑了笑道:“好!一言为定!”

  独孤鸿看了眼季舒容,又将视线落在了季舒容身上,欲言又止。

  季舒容眨了眨眼,了然道:“哦,没事,你身上的不举散半年之后就解了啊,别担心。”

  噗……

  不举散……

  你丫天天都是晴天么?!

  独孤鸿心中悲伤泛滥成灾,这都是什么鬼啊!

  这季舒容何止医术了得毒术无双,这心狠毒辣和敛财之术才是天下无敌吧?!

  季舒容忽然收起脸上的笑意,郑重道:“还有,独孤公子,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独孤鸿一怔,恐怕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他点头道:“季小姐但说无妨。”

  “也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只是想请独孤公子帮我送一些人出去……”

  “人?”

  “对……”

  ……

  一月风雨,一月暗涌。

  季舒容和慕容夙、慕容谦和澹台丹华以及尹新月几人大婚的日子也愈益逼近。

  太子大婚六礼早已按部就班的进行,却十分低调,摄政王府的异常滇京城中的老百姓们全然不知,皆以为摄政王出征,故而季舒容大婚也一切从简。

  天气早已进入了冬季,初雪却迟迟未降,仿佛一场厄难被掩藏在了平静清冷的气息之后。

  十月二十五日,南岳国太子和三王爷同时娶亲,三王爷正妃侧妃一同娶纳,看似美事一桩。

  然,南岳百姓却无不为两队新人遗憾。

  一个是摄政王千金陪傻太子,一个是战神王爷娶不贞、恶毒女子……

  无论是哪一宗,都让人开心不起来。

  照礼来说,太子娶妃,百官必须身穿朝服等候跪拜在东宫门外,待太子身穿冕服乘车辇而出,侍卫仪仗紧随其后,出东宫后,再转乘辂车,至摄政王府迎娶太子妃回宫,跪拜皇上、天地。

  然而君无极这个假太子确是居住在摄政王府之中,所以这一系列代表着正统东宫的仪式自然那被免去了,直接从摄政王府将季舒容迎回了宫中。

  东大街沿途皆有皇家仪仗和皇家侍卫保护,代表帝皇之家独有的尊贵之色充斥着整个街道,代替了十里红妆,却沉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君无极坐在华丽精美的皇家辂车之上,容颜如剑,俊美如虹,目光浅浅凝望着前方,只是那坚毅的侧脸,便惊艳了整个天空。

  季舒容所乘坐的描龙绘凤的八人大轿紧随其后,两侧由摄政王府的亲卫护送,一路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百官等候在东宫殿口,一切叩拜之礼皆被南岳帝省去,即使生怕傻太子会出什么差错,贻笑大方。

  御耀殿上,南岳帝高坐在皇座之上,四周并未挂上代表着喜庆的霓虹,反倒是一如平常的冷清素净。

  君无极和季舒容先后下了辇车,牵手从大殿之下拾级而上。

  百官皆目光深沉看向执手而来的两人,神色莫名。

  这哪里像是太子大婚?

  除了季舒容身上穿着一套摄政王为她准备的太子妃凤冠霞帔,和皇宫之外的装饰外,一切都简单的吓人。

  摄政王还没完全失势,南岳帝就已经这样对待季舒容了么?

  此时,季舒容身着金红色八尾金凤霞帔,纤腰如柳,不盈一握,愈发显得妍丽玲珑。

  她盈盈从阶梯下方踏步而来了,头戴宝石凤冠,额坠一颗鲜红欲滴的红宝石,红色珠帘随着她的步伐摇摇曳曳,一片缱绻生姿。

  季舒容本就生得极美,而那一份灵动在刻意的修饰之后,愈加倾城无双。

  她就像是天边的灿烂红霞幻化而成,纵使万千颜色也不及她唇上的那一抹朱砂。

  美得惊心动魄,美得张扬炽烈!

  暗中的慕容夙静静看着这一幕,眼神始终凛冽冰冷。

  然,季舒容和君无极刚刚行至御耀殿上,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冲了将来,神色慌张,差点就要跌倒在地。

  “报——皇上——城有急事报——”

  众人无不回头看去,南岳帝眉梢一挑,不悦道:“有何事?”

  “皇上!皇上!季风——季风——他——薨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落在了每一个人南岳中人的脑海中。

  上至南岳帝,下至百官,无不心头剧颤,睚眦欲裂!

  薨了?

  季风薨了?!

  南岳帝双眸不由自主圆瞪,半晌才猛地一声站起,有些结巴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那太监也被这等惊天噩耗吓傻了,只能颤颤巍巍道:“皇上……摄政王……薨了!”

  “不!朕不信!”南岳帝一把挥开了御案上的摆设,脸色阴沉而又可怕,但是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眼底深深的恐惧。

  季风……季风……

  他怎么会死?!

  他是要制约季风!控制他!利用他!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让他去死啊!

  季风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

  百官无不神情震惊目瞪口呆僵在原地,仿佛怎么样都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在人群的后方慕容夙第一时间就将视线胶着在了季舒容的身上。

  她……她怎么办?

  此时此刻,季舒容的脸被隐藏在玉珠帘下,让人看不清楚,就像是一道雾霭隔绝了重重窥探。

  只是她的身上却猛地透出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之感,仿佛一抹浓重墨色,直直撞入了他的心中。

  慕容夙心头轻颤,忽然有些不敢去窥探季舒容的表情。

  他怕,怕看到那张脸上落泪的神情……

  季风怎么会死……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来征战和杀伐都挨了过来,他怎么会死……

  只不过,他死了也好!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他会谋取南岳江山,不是么?

  “皇上……”那太监整个人匍匐在地,声音略带惶恐道,“那传旨之人还在殿外……宣么?”

  死一般的寂静萦绕在御耀殿上,除了尹老侯爷之外,每个人都为这个消息一窒。

  南岳帝忽然狠狠闭上了双眸,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重重倒在了龙椅之上,声音颤抖,带着一股怆然响起:“朕不信,宣那传令的人来!”

  “是……是……”

  太监急忙退了下去,片刻之后,一道人影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虽然是极为短暂的等待,南岳帝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界这么久,他猛地睁开眼,一双龙目阴沉盯着下方满身是血的兵士道:“说!摄政王呢?!”

  来人脸色苍白一片,此人正是护卫天纵钦点,负责监控季风的其中一人。

  他猛地一声“噗通”跪倒在地,眼眶深红,哽咽道:“回禀皇上……我等和摄政王一同中了埋伏,为了保护我等,他喝退了我们,力挽狂澜……最后不小心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中,万箭穿心而死……”

  万箭穿心而死!

  众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前似乎出现了那惨烈的一幕。

  英雄神明一样的摄政王,满身是血,一只只利箭贯穿了他的身躯,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苍天,摄政王最后竟然落得如斯下场?!

  有的官员眼底涌起阵阵悲凉,不禁潸然泪下,缓缓跪伏在地,一下又一下叩首,抽噎不断,口中悲呼出声。

  渐渐,哀嚎遍起,国有大丧哉!

  天空,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

  一片哭声哀嚎之中,侍卫天纵从幕后走出,眼神紧紧盯着来人,又一次声音紧绷问道:“如果说摄政王死了,尸体呢?”

  那人一看到天纵,“咚”得一声一头夺地,悲戚道:“是属下没有完成任务……皇上和大人责罚……”

  南岳帝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龙椅上,重重喘息,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晦涩道:“说啊!摄政王尸体呢?”

  “在路上……五日后……回到滇京……”男子哆嗦了一下,回道。

  五日后,回到滇京……

  这个声音徘徊在众人脑海,而原本心有侥幸觉得摄政王没事的人都忍不住希望破灭了。

  季风,是真死了!

  南岳帝又一次紧紧闭上了眼眸,那伟岸的身躯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脸上也似乎出现了几条皱纹,喘息道:“等……见到摄政王……再说……”

  南岳帝是始终不认为季风死了,心里一个强烈的预感告诉他,季风没死。

  可能是预感,也可能是他心底最后希望的救命稻草……

  就在此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忽然从殿外传来,百官哀嚎不止,这微乎其微的脚步声立刻就被掩藏在了其中。

  但是来人一身火红的新郎喜服却让人无法忽视,此人正是今日大婚的又一个新郎官——慕容谦。

  此时此刻,他身上披着风雪,神色是众人没有见过的慌乱和凝重。

  他抽搐了片刻,还是悠悠开口道:“云儿,你怎么样……”

  一句话将众人从悲怆中拉回现实,这才记起,还有一个季舒容。

  是啊,还有季舒容!

  这个摄政王唯一的爱女,这个被摄政王捧在手心的明珠,如果摄政王真的死了,她的日子可想而知……

  只是为何,听到消息到现在,季舒容竟然一个字不说?

  众人都将目光汇聚在了季舒容的身上,包括那神色莫名南岳帝。

  而此时,季舒容却缓缓升起手,勾住了自己的凤冠,猛地一扯。

  “哐啷……”一声轻响。

  无数珍贵夜明珠和宝石从凤冠之上砸落,散了一地,仿若殿外渐渐飞奔而起的大雪,摇曳呼啸。

  乱琼碎玉,满地殇……满地殇……

  季舒容脸色血色尽失,那点缀了朱砂的樱唇和耳尖的一抹红英,愈发衬托得她羸弱纤细,一碰就会碎落一般。

  忽然,她缓缓抬眸,上挑妖冶的潋滟凤眸一片幽深,无穷无尽的黑夜凝聚。

  任何人靠近,都会被里面的光芒所吞噬。

  极美,令人心惊胆颤的鬼魅之美。

  “南岳帝你高兴了?”

  季舒容讽刺一笑,表情孱弱中透着让人心惊的锐利。

  “我父亲对南岳的忠心你难道看不到?我父亲对皇室的忠诚你难道看不到?你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威逼,终于将他逼上了死路,你高兴了?!如果你没有剥夺他的自由,他又如何会被人陷害致死?!这分明就是针对他的谋杀!”

  众人惊愕万分看着那口不择言以下乱上的少女,却发现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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